“公主这话可不能乱说,老夫是一直忙于政务,成婚比较晚罢了。
再说成家立业乃是世家的说法。
对于寒门,立业成家才是正途。”
唐朝朝真想翻个白眼给谢左看看,他还自称寒门。
好似看出了公主不信,谢左轻笑道。
“我父才一个六品官,公主可听说谢家有多少人在京,或在别的什么地方?
谢家小辈,现在就剩下安余与婷瑶。
不是所有当官都想着中饱私囊。
只娶一妻携手,亦不是你唐家一户。
老夫丞相府,所有银钱田亩庄子,都是陛下给的。
来历清白,所以老夫在朝堂之上,看似在结党营私,对下却没有任何把柄。
这些年公主应听说,老夫窝里横的名头,安余也没少被我揍。
身处浊世,位高权重,不是一句坚守本心便能始终如一。
要论绩不论心。
公主你信不信,若老夫在朝堂上有朝一日被人构陷,抄家之祸临身。
满朝之上,别人老夫不知,但你父一定会救我。
全天下都不懂我们三人的默契,妙也。”
唐朝朝知道对方所指的三人,便是康健帝,谢左与阿爹唐武。
而康健帝亦庆幸,文有谢左替他分忧,武有唐武坐镇淮城。
并不仅仅是玩笑与自夸。
“盛阳之战大军出城,后来呢?”
阿信可不关心唐老将军,他就想知道当时怎么会打了三年。
他觉得今天也没打多久。
谢左面带回忆缓缓道。
“后来我到了淮城便负责粮草调度。
盛阳之战第一年,从民间征了五十万,不到一年守将被杀。
燕帝出征,也只打了一年半,剩下的,都是陛下在与塔塔烈周旋。
当时双方的绝世一恢复好,便会跑到军中偷袭。
西戎撑了三年,无论是粮食还是士卒损耗都到了极限。
就在大战最后,塔塔烈不甘退兵,便全军攻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