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有什么。。。。。。杨兄,我的话,自然是字面意思了,杨兄保重!。。。。。。”
。。。。。。。。。。。。
苏凌一路返回,心里如开了锅一般,上下起伏,心绪难平。
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?。。。。。。
为何阿祈嘴里的丁士桢,跟杨恕祖嘴里的丁士桢,完全就是两个人啊,一个是贪官污吏,不杀不足以正国法,平民愤;另一个却是清廉如水的好官,清廉可钦,这四个字,就是最好的丹书铁券啊。
这里面到底哪里出了问题呢?
苏凌虽然到现在还不敢确定丁士桢到底是清廉还是贪腐,但他也明白,阿祈那边,甚至萧元彻有可能撒谎。
或者说,萧元彻就是整件事的主谋。
这种可能是有的,而且萧元彻有这个动机。
因为,这丁士桢如今可是清流派的骨干核心,身居户部侍郎的要职。
单单一个户部侍郎,萧元彻便有动他的理由,毕竟户部侍郎算是主管钱粮的主官了,这么重要的职位,不是萧元彻的人,而是清流的人,萧元彻岂能甘心?
再有,就是萧元彻自己所言的,为了能够顺利的解决了沈济舟,让清流派保持静默,必须要杀鸡儆猴,所以,他才授意那个阿祈,编造出丁士桢贪腐的谎言,借苏凌的刀,除掉丁士桢。
这样一来,户部侍郎萧元彻可以安排自己的人,还让清流一派元气大伤,在沈济舟一事的处置上,保持静默,可谓是一举两得。
苏凌可是知道,萧元彻不是没有这么干过,自己在阴阳教那一番经历,不就是被萧元彻当成了一把刀么。
这可是有前车之鉴的啊!
然而,苏凌转念一想,又觉得杨恕祖的话,也不是没有任何的疑点。
其一,这个丁士桢可是前任龙台令,杨恕祖接的他的班,那么有没有一种可能,杨恕祖的杨家,跟丁士桢之间有什么合作,是不为认知的呢?
或者,再往深一点说,丁士桢背后可是清流一派,说到底是孔鹤臣的人,那么会不会是清流的孔鹤臣跟杨文先达成了什么合作,才有了杨恕祖接替龙台令的事情生,也就有了杨恕祖今日这番说辞呢?
毕竟这个怀疑,也是有迹可循,丁士桢之所以复起,更被直接封为户部侍郎的原因,可是杨文先和孔鹤臣联名推举他为孝廉的啊。。。。。。
其二,就算丁士桢复起,也可以完全低调一些,这样可以更好的保全他的仕途,可是,却最终无比的高调,更是天子亲赐,御笔亲提四个大字:清廉可钦啊。
这不是树大招风么?让世人皆知,丁士桢是清流一派的人了么?
唯一的解释是,这有可能是清流一派和丁士桢故意反其道而行之的,只有拿到天子御赐的四个字,丁士桢才能更好地以此作为掩护,自己捞钱的同时,替清流一派捞钱。
若是谁敢查他,天子亲赐的四字匾额,都够查他的人喝上一壶了。
苏凌缓缓地走着,心中越加的矛盾起来,觉得丁士桢和当年龙台贪腐旧案,实在是扑朔迷离,自己越来越有些搞不清楚了。
原以为,这件案子,是一件很简单的事,自己回了龙台,明察暗访一番,定然能够很容易地搜集到丁士桢贪腐的证据,甚至整个清流一党的贪腐证据。
到时候,自己心情好了,就按萧元彻的来,杀了丁士桢交差,若是心情不好,或者清流一派贪腐数目惊人的话,自己不介意将他们连锅端。
毕竟自己向来不怕事大,萧元彻也说过,出了事,他擎着。
可是,如今看来,这件案子,包括丁士桢身上,谜团甚多,在没有最终搞明白一切之前,苏凌觉得,还是不能轻举妄动的好。
若是因为自己的轻举妄动,无论是放过贪官,还是杀了一个好官,那都不是自己想要的结果。
苏凌低头,不断地想着这些事,脚步也走的不快。
却在这时,忽地听到前面传来话音道:“苏凌啊。。。。。。怎么样,我看你这方向,应该是从杨恕祖那里回来的。。。。。。如何啊,杨恕祖跟你说的,是不是你想的那样啊。。。。。。看你低头思考的样子,定然有不少收获吧。。。。。。”
苏凌赶紧抬头,却见前方不远处,一个白衣身影,正笑吟吟地站在那里,看着自己。
苏凌见是他,心中暗喜,心道,我正想不明白呢。。。。。。他就出现了,这下好办了,倒不如打开天窗说亮话,我直接问问他拉倒,这家伙,深谋远虑,洞察事情更是天下无敌。。。。。。定然知道一些更深的东西!
想到这里,他哈哈一笑,大步朝那白衣人走去。
这白衣人不是旁人,正是白衣神谋——郭白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