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可惜,他那一点小聪明,嘴还没把门的,一句鸡肋,把萧元彻气得火冒三丈,差点就砍了他的脑袋,好在郭白衣苦口婆心的劝阻,这才暂时押着,等大军班师再做处置。
于是从旧漳开始,这货就被关了禁闭,大军到哪里,一路上手铐脚链,驻扎在哪里,就地小帐子,画地为牢伺候。
也是混的够惨的。
杨恕祖原以为这一次,自己的仕途彻底终结了,便是性命保不保得住都在两说之间,整日被这样关着,跟笼中的金丝雀差不多。。。。。。
不对,还不如金丝雀呢,人家怎样也是个宠物,他呢。。。。。。活死人罢了。
他以为所有人早把自己遗忘了呢,之前他可是对萧元彻的女儿萧璟舒有点心思的,太尉之子,丞相之女,门当户对嘛。
现在。。。。。。这条心彻底是死了。
然而,就在他几乎万念俱灰之时,却忽的听到一声极为熟悉的声音在叫他,还叫他杨司马。
他赶紧抬头,借着帐中昏暗的烛光看去,正见一个白衣公子模样的人,弯着腰走进来,笑吟吟地看着他。
这不是苏凌,还能有谁呢?
他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,以为自己看错了,现在别人都像避瘟神一般躲着自己,怎么苏凌竟然来了?
杨恕祖使劲地揉揉眼睛,现自己没有看错,果真是苏凌。
刹那间,他激动的从椅子上豁然站起,三步两步走到苏凌近前,激动的声音颤抖道:“苏凌!是你!。。。。。。真的是你,莫不是梦中相见么!”
“杨司马。。。。。。怎么会是梦中相见呢,弟苏凌,前来看你了!。。。。。。早想着来见杨兄。。。。。。只可惜太忙了,一直耽搁到现在,杨兄不会怪我吧!”
苏凌仍旧笑吟吟地看着他道。
却见杨恕祖使劲摇摇头,忽地纳头便拜,声音极尽哀求道:“苏凌啊。。。。。。贤弟,不不!。。。。。。苏长史,救我!救我啊!。。。。。。”
苏凌最早对这个杨恕祖没有什么好印象,觉得无非是仗着他老爹和杨氏一族的纨绔二世祖罢了,跟那些纨绔唯一的区别是,有点小才情,会写一些有点小文采的文章和诗词罢了。
但随着他对杨恕祖的了解,现这个杨恕祖,还真就不是一个单纯的纨绔。
这个人没那么多坏心思,反倒是比较单纯和老实,只是总喜欢耍些小聪明,彰显自己的才情。
可是这个人,为官倒也清廉勤勉,不贪财,不懒政,就这一点,已经远远过自己那个时空,不知道多少官员了。
而且,这哥们儿,也很讲诚信。
苏凌初到龙台时,杨恕祖还是龙台令,就跟苏凌合伙做了小生意,说好要几分利,就要几分利,从来不多拿。
因此,一直到现在,他跟杨恕祖生意的合作,一直还在。
苏凌见杨恕祖如此,赶紧一把将他搀扶起来,使劲摆手道:“杨司马,杨兄,使不得,使不得啊。。。。。。安坐,安坐啊!”
说着,将杨恕祖按在了椅子上,自己随意地坐在了一旁榻上,这才能直起腰来。
“什么司马。。。。。。苏长史,您就别取笑我了。。。。。。还有,莫再唤我杨兄,我现在是个待死的囚徒,再不敢跟您称兄道弟了!”
杨恕祖坐在椅子上,苦笑道。
“杨兄哪里话来。。。。。。别人怎么看,苏凌不管,咱们是有交情的。。。。。。在我心里,杨兄该叫还是要叫的。。。。。。”
苏凌呵呵笑道。
杨恕祖心中涌起一阵莫名的感动,暗道,苏凌还是个实在人啊,别人都是落井下石,只有他,还是没变啊!
“好吧,那我杨恕祖也不矫情了,苏兄弟,来见我这个落难之人,有什么事么?。。。。。。”
杨恕祖这才叹了口气,开口问道。
苏凌叹了口气道:“怪我!没有早来。。。。。。不想杨兄竟然到了这步田地。。。。。。实不相瞒啊,我此次来,是有求于杨兄啊。。。。。。”
“求我?。。。。。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