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木盒中的两条蚕虫,其中一条便是李牧为了安心,用自己的血液与燕王的头做的比对。
而另一条,却是葛沛凝给他的。
只因蚕虫在吞噬李牧的血液毛后,不出半个时辰就会死去。
这种先例从未有过,但在这几个月中,却出现了两次。
而之前那次,便是在李牧初次去都城不久。
之后再查,便得知送“样本”
认亲的是一个白衣白裙,眉眼如画的女子。
李牧几乎可以断定,那女子就是张寒蕊,而且这件事显然对她极为重要,她是亲自去的医馆。
若非如此,李牧还不能这般确定那另一条蚕虫,是张寒蕊为他和燕王做的比对。
这事原本无可厚非,张寒蕊这样的女人,一点蛛丝马迹就能脑补出那样一个缜密的计划,并没有什么好奇怪的。
直到最近那些梦境,察觉到张寒蕊被梦境中的“自己”
下过套,李牧这才感觉到了不对。
那“亲子鉴定”
是他离开燕山,赶往都城的时候做的。
也就是说,当初在冬来关,张寒蕊并不确定他的身份。
这让李牧感觉有些别扭,毕竟“白月光替身”
这种桥段,对于有一池子鱼儿的李牧来说,是不可忍受的。
哪怕她是池中的鱼王也不行。
“哎,希望姐姐不会……诶?”
李牧原本还在伤春悲秋,脑瓜子突然嗡了一下。
“啪”
的一声,用力合上了木盒,随即手腕一抖将木盒化成了齑粉。
李牧突然意识到,他堂堂穿越者,怎能当苦主。
那种让女主自己选择,然后左右摇摆,最终越推越远的戏码,穿越前他不知吐槽过多少。
怎么到了自己身上,竟也开始纠结起来了。
李牧没现的是,他是将善渊当成了平等的对手。
甚至由于不清楚“夺舍”
的条件,他还属于弱势的一方。
这才钻了牛角尖,看似是在纠结感情,实则愁的还是对付善渊的办法。
但也正是因为有了感情作为掩护,李牧反而更快想通了其中的关键。
不要任由事态展,不能将主动权交给别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