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啪。”
穆真抄起随身带的竹简,重重的在李牧的脑壳上敲了一下,训斥道,
“思后有行,谋后有动,知行如何分的开?”
被老师训诫,李牧自是不敢闪躲。
虽然还有些云里雾里,但李牧似乎察觉到了一些问题。
这些日子他确实想了很多,但真正试着去证实的事却很少。
难道老师知道些什么?
李牧目光一凝,脸上带着惊异,刚要开口,却听脑中传来君九龄的声音,
“狗男人,你老师的眼中有道蕴流转,我想他并不知道你遇到了什么问题,而是看出了你心中有郁结。”
听到这话,李牧将本要问出口的话又重新咽了下去。
他不是不想与穆真说自己如今的困境。
他就怕他说完,穆真拍拍他的肩膀说,”
你且等着,为师去与他论议论道理。”
一路再无话。
马车很快行驶到了圣人街,周遭逐渐响起阵阵声浪,本就热闹的街道,今日更是人头攒动。
“前方今日车马禁行,还需大儒步行入场。”
车夫勒住缰绳,冲着车厢中喊道。
穆真叩了叩身前茶案,随即不知从哪掏出一个斗笠,丢给了李牧,
“你如今可是名人了,带上吧,免得麻烦。”
李牧还在想着穆真说着那番话,下意识接住斗笠,随即诧异的看了一眼,问道,
“老师,没这个必要吧?”
李牧本是想说,自己直接隐匿起来就好。
却听穆真古怪的笑了一声,身影一闪,便已经出了马车。
见状,李牧也只好带上斗笠,赶忙跟了上去。
昨夜确实答应陪老师一同前来,真隐匿起来算怎么回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