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寒蕊快步朝着府外走去,心中有愤怒,也有后悔。
李牧是男人,所以更多的是在分析利弊,猜想善渊是否有什么阴谋。
但她作为女人,感性是天生的,第一时间便洞察了善渊那可笑的心思。
这些天放任李玲儿与善渊接触,还用纵横家的势力帮他推波助澜,要的就是让他以为自己什么都快得到了,之后再让他一无所有。
相较起来,她才是最狠的,不但要杀人,还要诛心。
当年的事,她不是没有怀疑过。
最先站出来劝燕王冷静的也是她。
但正像是李玲儿那天夜里质问善渊的,在最该解释的时候他没有站出来解释,许多事情就已经不言而喻了。
旁人可能会拿年龄说事,六岁的幼童那种情况下怎么解释。
但只要与其接触过的人便知道,那时候的善渊,许多时候比张寒蕊还要成熟。
往往无意间说出的话,都会让张寒蕊品味许久,随之得到感悟。
所以什么年少无知根本就站不住脚。
多年调查无果,单眉临终前的反应,老嬷嬷的话,这让张寒蕊即便再不想承认,也不得不相信,真相就是如此。
张寒蕊的聪明是自负的,对于她这样的女人,不自负都说不过去。
智慧,美貌,甚至背地里掌控的权力。
若非这般的强势好胜,李牧也不能有那十三郎的诨号。
这样的性子,只要是她认定的事,别人再说什么也改变不了。
更别提善渊那苍白无力的自证。
外院,张寒蕊也是被正厅外围的警戒力量吓了一跳。
不过转瞬便明白了怎么回事。
藏锋诀差点要了李牧的小命,这群女人虎视眈眈,那正厅中是谁便已经不言而喻了。
只是张寒蕊想不通,是谁将这畜生放入府中的,这前厅之后怕是要拆了重建。
刚过转角,张寒蕊便看到正厅门口那娇娇柔柔,有些微微颤抖的身影。
“小昭?”
张寒蕊的心里不由咯噔了一下,是她将善渊引进府的?
小昭的身子明显绷的很紧,眼哐有些红,目光从始至终都没离开过善渊的身影。
张寒蕊暗道一声糟糕,怎么把这妮子忘了。
儿时的小昭对二公子有多亲近她自是看在眼里。
总是会躲在远处偷看,学东西更是认真,曾不止一次扬言往后要做二公子的贴身小丫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