纳兰镜闻紧盯着她,神色冷冽,不肯让步分毫,“你大可以试试。”
长生不说话了,周围的风突然静止,周遭一切都静的可怕,纳兰镜闻却能清晰地感觉到,帷帐之后的人,正在注视着自己。
忽然,那人问了个问题。
“你就那么在乎他?”
纳兰镜闻察觉到握着自己的手紧了些,一瞬间,好几道视线朝着她看了过来。
纳兰镜闻面色不变,“与你无关。”
长生长长叹息一声,“那便祝你好运。”
说罢,那轿子被抬起,以一个极其诡异的度迅朝后退着,仅仅几息之间,便已退至百里之外。
纳兰镜闻面色一凛,“我这何时成了你说来就来,说走就走的地方了?”
“走之前,是不是该问问我?!”
话落,红色的身影急朝着那轿子离去的方向闪去,度快的,令人根本看不清。
长生银铃般的笑声飘至耳边,毫不在意她的威胁,似是有恃无恐。
“王爷不如回去看看,何苦如此追着我不放呢?”
下一刻,萧从钰惊慌失措的惊叫声传来,“殿下!!”
纳兰镜闻身形一凝,不可置信地回头望去,只这一瞬,长生便已从眼前消失,毫无踪迹。
她脸色黑得不像话,眸色沉沉地望着长生消失的方向,到底是心有不甘,可还是转身迅赶了回去。
一回去,便见阿年倒在萧从钰怀中,腹部的衣料被血染红了大片,双目紧闭,生死不明。
而那原本受到惊吓的小二,则被侍从们围在中间,右手指着支狼毫,可那本该柔软的笔尖,却闪着冷冽的寒光,哪怕是被那么多人围着,也毫无惧色。
而那小二的目光穿过众人,直直和纳兰镜闻对上,唇角勾起,笑得诡异。
“纳兰镜闻,我打不过你。”
“我认输。”
“可我弄伤了他,也算完成任务,只是可惜啊,没有彻底杀了他。”
“不过没关系,这也够你喝一壶了。”
她说罢举起手,眼神决绝,没有一丝犹豫,等到纳兰镜闻察觉到她想做什么时,已经来不及了。
鲜红的血液从脖颈间喷涌而出,在所有人震惊的目光下,倒了下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