虞听泉没理暴躁老太太,反正楼道里的鬼怪不会对原住民下手。
她带着电锯回到八楼。
8o3的男人正在找她:“乔老师!你……”
他想说你没事吧。
视线落到她手上的电锯,就明白了。
有事的肯定是别人。
男人露出幸灾乐祸的笑容,紧接着收敛起来,说起一件怪事。
“乔老师,我刚才让悦悦报警,还给精神病院打了电话,全都没人接。”
他甚至给老家的妻子打了电话,也没通。
本地的朋友也不接电话。
可他们的群聊就很正常,一群被迫休息的外卖员在群里吹牛瞎侃,按理说小区里出现精神病人的事一定会引起大家注意才对。
“你跟他们说了郑阿婆的事?”
虞听泉问。
“说了,他们都没反应,就跟看不到我说话一样。”
男人觉得特别奇怪。
而且就在刚才,他记忆里隐隐约约闪过几个片段。
好像是他的朋友们提着好酒好菜来看他,都在楼下等他出去呢。
男人恍惚地找了个解释:“估计是我想出门都想疯了吧……现在到处戒严,他们压根过不来啊。”
虞听泉心生怜悯。
她知道,那恐怕是他死后看见的场景。
“好了,先别说这些,你守在这里别让人靠近,我要进去查点东西。”
男人有点纠结:“这合适吗……乔老师,您是文化人,咱不能知法犯法啊!”
虞听泉提供给他一个借口:“老师只是我其中一个职业,其实,我还兼职线人……”
男人瞪大了眼,像是重新认识了她。
“我就进去看看,什么也不拿,你帮我盯着外面就行了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