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再除了你们呢?”
芗儿迟疑地思索片刻,“应当是没了,芗儿被主人吩咐来照顾公主,没有与外界接触。”
好吧……
失明后苏醒的时间格外难熬,芗儿话少,除了回答我的问题,其余时间都悄无声息,仿佛房间内只有我一个人。
就这样,呆、睡觉、喝药,机械化地又过了两天。
应该是两天,因为我一共喝了四次药。
苦味渐渐消散,但是每一次饮尽后都会有一颗酸杏糖。
这期间,玊骋没有再来,或者说没有在我苏醒的时候遇到他。
而我,一次又一次地反复做着同样的梦。
在梦里,我永远都没有从那个背上苏醒。
最后一次饮尽碗中药汤,我几乎是立刻就陷入了睡梦之中,口中的酸杏糖还没有化开。
再醒来,心中怅然若失。
眼前,模糊着有了光。
我不可置信地将双手抬起放在眼前,虽然十分模糊不清,但是能看到一双手的形状,这让我欣喜若狂。
我沈玉诉能看得见了,能看见天空看见大地,看见花看见树,还能看见帅气的男人……
等等,帅气的男人?
我眨了眨眼睛,心中再三确认不是我太过于思念薄从怀而出现的幻觉。
毕竟幻觉哪有这么模糊的,48ok模式吗?
薄从怀弯着腰低着头,带着笑容冲我眨了眨眼,“怎么回事我的小新娘,还没睡醒还是不认识夫君了?”
我“啊”
地尖叫一声,不顾形象地起坐,双手搂住薄从怀的脖子,紧紧的,不肯松手。
薄从怀回抱我,双手抚在我的后背,像安抚小婴儿一样轻轻拍打,“诉诉,让你担心了。”
我的头在他的肩膀处蹭了蹭,“只要你平安就好。”
说不清此时的心情,实在复杂,失而复得的喜悦、劫后余生的庆幸和后怕。
我和薄从怀差点没能走出海底裂缝前的巨石缝隙,他先身负重伤昏迷,我后又被远过我承载能力的灵力冲击。
但是现在,我们能够平平安安地拥抱在一起。
怎么不算是劫后余生呢?
我松开他,看他面色还是有些苍白,“你身体怎么样?玊骋说你身体里有毒素,怎么会呢?”
薄从怀深深地盯着我,眼眸中饱含爱意,“这件事,说来话长。你还记得,我之前协助通灵局寻找肖暮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