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了百遍千遍,他是真心,奈何,她就是不信!
“对,我也不是!”
“你有什么好,我怎就偏要真心待你?”
“她对你漠不关心,你事事牵挂,对她唯命是从!我苦苦付出,你反作视而不见,无动于衷!”
“你这般任性作为,我宁可与你陌路,就当从没有过你这个妹妹!”
宁云溪泪如雨下,放声哀哭。
“大哥哥,何故如此?”
“母亲赐名罢了,我究竟做错什么,你何至愤恨?”
听见她的哭声,宁奉哲更加崩溃狂。
“莫再问我,你究竟做错什么,这句话,我早就听烦!”
“而今,我只后悔,教习于你。唯愿一切都没生,你未曾出现在这府中!”
恐惧,悲痛,煎熬交错,宁云溪肝肠寸断,扣心泣泪。
“大哥哥希望小妹,消失于世吗?”
宁奉哲背过身去,不愿面对。
“对。”
“你自此消失,全当没有来过,极好。”
他的背影冷寂,仿佛已经与她,隔阂一道高墙。
宁云溪严霜凄怆,心境此刻,再难自欺欺人。
大哥哥所言甚是。
这府中,无人爱我。
父亲母亲,所爱颜面,所爱银两,何有一点真情?
二哥哥蛮横,对我向来不屑,本就毫无亲情可言。
秋璧,亦是轻视我的情谊,随手转赠海棠花伞。
至于,大哥哥……
想至此处,她泪流满面,槁木心灰。
“那好。”
“小妹,揖别兄长。”
她站起身子,拱手行了平礼,飞奔而去。
寒风萧瑟,竹影婆娑。
立身许久,宁奉哲终于冷静下来,举步回到湘竹苑。
迎面撞见一名侍女,他平心静气,沉声而问。
“你家姑娘,在哪个房间?”
侍女蔚芩,恭敬行礼,低眉答言。
“大公子安好。”
“回禀大公子,姑娘不在苑中。”
宁奉哲见惯不惊,随即吩咐。
“大约独自躲在东院角落,你去寻回。”
蔚芩领命。
“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