宁寒望惑然而问。
“何事?”
穆蓉深中肯綮,看似见微知着。
“妾身回想宁云溪一举一动,完全不像看穿奉哲、反作算计,倒像是信任无疑,被奉哲掌控。”
宁奉哲心头一震,眸底隐处,迅掠过一丝惊愕。
莫非,藏巧守拙,就要被她推论而知?
若真如此,前时所做计策,也将显露无遗,功亏一篑。
宁寒望思前想后,肯赞同。
“夫人所言,是也。”
“以我观之,宁云溪对待奉哲,确像披露腹心。”
他费解无知,继续惑问。
“这是怎么一回事?”
“难不成,她没有看破虚情假意之计?”
“奉哲之谋,她怎会识破不了?”
宁奉哲缄口未言,雅容波澜不惊,实然手心捏着一把冷汗,噤若寒蝉。
穆蓉揆情揣度。
“识破与否,无关智谋,全在她一念之间。显然,她很留恋兄妹之义,无法面对现实,自然不想识破。”
“结合此次赏赐之事,妾身之见,宁云溪吃软不吃硬,并且十分渴盼亲情。”
听罢这话,宁奉哲松一口气。
幸好,母亲没有猜忌藏巧守拙。
穆蓉轻捻下巴,颦眉分析。
“只要我们给她一点甜头,她便晕头转向,任由摆弄;反之,她则诡计多端,令人防不胜防。”
宁寒望茅塞顿开,豁然开朗。
“夫人言之有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