祂,正在阻止自己的诞生。
祂,正在不断的抹除着任何有可能是“哥斯拉”
之存在的事物。
理所应当的反击开始了,在两股凌驾于一切的意识之下,与那无限的可能性分支之中,红与黑的交锋不断的上演。
那蛋中的幼小蜥蜴在孵化的下一刻就已经轰碎了自己上空的山峦,然后一步一步迈出,在眨眼间就已经长成了几十米高的庞然大物。
然后“理所应当”
的,在不知何时归来的重力法则之下,被自己的体重压死,但是在那皮肉脱落的一瞬间,细胞之中生的变异导致骨骼和肌肉的强度都大大提高,让这即将崩溃的巨兽又站了起来。
然后又“理所应当”
的,因为魔力和养分的供给不足,直接衰竭而死,剩余的庞大骸骨被偶然途经于此的冒险家以纸笔记录下来,绘画在随身的本子上。
但是在思考的途中,一只红色的甲虫飞在手背上咬了一口,本子直接脱落,那纸张掉入河流中,才刚写下的“g”
字立刻被水流冲刷无踪。
然后天空裂开的一条条更加深邃漆黑的庞大裂缝,这个可能性又如同泡沫一般的消散,然后又转向了其他的战场。
那些背上生有背棘的爬行动物,不知何时,在进化的过程中变得越来越庞大,但是很快,一种突兀变异出来的红色病菌迅感染了这一物种,致使灭绝。
甚至是连着其余的类似亲戚等进化分支,甚至只是外观相似的趋同进化,也同等遭到了各种各样的灭绝事件,比方说天灾,气候,不知何时出现且快繁殖的红色天敌。
但是很快这些斗争也变得毫无意义,因为又一次的可能性破碎了。
人类之中,在绘画艺术雕刻层面上,任何与背上有狰狞之物的龙沾边的作品,大多数都在偶然之间“理所应当”
的被损坏,或是被火烧,掩埋也可能是在哪一次战斗的余波中粉碎。
哪怕是那些有意保存的作品,也因为材质的偷工减料,保养人员的偷奸耍滑,以至于一些红色的类似白蚁的小虫子,将其彻底的啃食毁坏。
随后是一次重大的文化上的变革,来的毫无道理,新的文字以及语言,直接将“go”
,“ji”
,“1a”
,“吴罗刚”
,“哥斯拉”
等等词汇定义为需要被剔除删减的对象,从此之后再也不存……
“咔嚓!”
这同样荒谬的现实也同样的走向灭亡,这一次又一次的争端,可能毫无意义。
“这种事情没有任何意义。”
在意识到这一点之后,原本平井无波,的呈线状的时间线上涌现起了点点的波涛,从波纹到滔天巨浪,在时间的尺度上只花了大约三万年时间。
其中撕碎了不计其数的可能性,化作晶莹的水珠飞溅,当然,那并非是什么真正意义上的波涛,而是不断被撕碎分解崩溃的时间线可能性里,从中缓缓抬头的一只黑色的巨物。
如果是以三维层面的下层位面的视角来看的话,那么就是层层叠叠的如山峦一般形态的背棘,正在缓缓的抬升,破开时间的海面,而仅仅是抬头的动作都足以溅起宇宙为基本单位的万丈波涛。
而这仅仅还只是冰山一角。当大约腹部以上的部位都探出来的时候,光是祂本身尺度所占据的时间线就已经是接近亿年以后的了,当墨菲斯托退出这种深度嵌入其中的状态之后,不可避免地造成了这么些小影响。
祂现在本身也说不出来自己算是个什么,更像是个自身规模正在无限膨胀,而且至今也看不到头的见鬼玩意儿,不过只是能级他现在早就不在乎了。
察觉到自己的存在,或者说是有可能导向自己的可能性,正在以整条时间线为规模的抹除之后,墨菲斯托就抬起头来看一下。
“算了,就这么干耗下去没有办法,毕竟,在对方的主场和对方作战这对我而言也有点吃力。”
在一边呢喃着,一边久违的迈动脚步,而如果以旁边的时间线做对比的话,祂本身的规模好像在一瞬间膨胀到了目不可释的终点,但下一刻又缩小到了几乎不存在的极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