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将军,我们是为国家为北戍,为何最后却要为豪强之奴?这些人就这样挖国家的墙角却毫无处罚,这是谁的错?”
甚至在最后,老陈还说了一句触及蒋钦灵魂的话:
“我所守护的大汉从来没有给我带来什么。家里的地被夺,是我带着这些个老弟兄们一起去夺回来的。乡里的地头欺压我们,也是我们用手里的刀去和他讲了道理。我们从来没有信过这个大汉,更不用说为它去死了。”
蒋钦迟疑了一下,还是问道:
“那老陈你们几位是为何要来呢?”
老陈看着蒋钦,认真道:
“将军,我是徐州人,我的家乡就在这里。我不需要跑到什么渔阳那边去战斗,去沦为渔阳豪强的奴隶。但在这里,我的后面有我的家人,我的家乡,以及我所有的记忆。我想保护这些,这就是我们战斗的理由。”
蒋钦动容了,他挺直了背,随后对老陈三个深深一拜,最后坚定道:
“老陈,我蒋钦也是徐州人,我的身后也是我的家人。而我们的主公陈登爱民如子弟,不会征人为奴仆,他会让我们徐州人都过上好日子。所以这一次我们不是为什么死去的大汉而战斗,我们就是为自己,为徐州!所以请相信我,也相信主公。“
老陈三人互相看了一眼,齐齐道:
“为徐州人,徐州土,死战!”
蒋钦重重的拍着自己的胸脯,将这个当成自己的承诺。
正在氛围浓烈的时候,一名军吏奔上了城楼,随后挤开人群出现在了蒋钦的身边。
这人是负责沛县防卫的县尉徐缪。
他一来,蒋钦就知道城内肯定是出了事情了,于是对三个老军打了招呼,就走到了一边,而徐邈连忙赶上。
这个时候,徐缪才小声说道:
“将军,城内出了命案!”
蒋钦眉头一皱,反问道:
“死的是何人?很重要吗?我现在在巡城。”
蒋钦话的意思很明显,那就是此阶段,区区一桩命案实在是一件小事。
纵然他再爱护百姓,但也明白在这么一个大兵云集的城内,生一场命案太过于正常了。
徐缪当然知道蒋钦的意思,直接回道:
“死的是城中的几个社鼠。但下吏以为这事不简单。”
蒋钦直接了当断言:
“最近城内涌入那么多人,那些城狐社鼠彼此争夺,死几个人不是很正常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