地盯着薛光斐:“真是你偷的?你偷我少爷钢琴干啥?”
薛光斐脸色一下子就黑得像碳,她剜了一眼懵懵懂懂的女仆,冷冷道:“你别把话说的那么难听。”
宋执梳:?哇塞
她张了张嘴,正要说话,余光却瞥到了门口浩荡的人影,话锋一转:“可是,这是商家的东西呀,你既然不是偷的…难不成你真是商家女主人吗?”
她疑惑地歪头,似乎是真的迷惑不解了。
听到了“商家女主人”
五个字,薛光斐脸上明显出现了优越感,她口吻缓了下,正要说话,男人冷淡却仍然带着阴狠的嗓音已经从身后传来。
“再什么话都乱说,这张嘴就不用要了。”
这话是在和宋执梳说,却让薛光斐脸色一白。
宋执梳才不怕这神经病男主,她胡作非为惯了,不可能被商宥这么大点的男主吓到。
于是她闭上了嘴,低下了头,并没有表现出不满,却字正腔圆:“可是她没有经过您的同意,不声不响把少爷的钢琴搬到她房间里了。除了男主人能这么做,不就只剩下女主了。”
乡下人,野性难驯。
这是商宥给宋执梳的定位。
不过这样最好了,他只需要宋执梳蠢就够了。
听到了宋执梳说什么,商宥凉薄的目光落在薛光斐身上,语气还是那么冷淡,但是其中的意味,相比于对于宋执梳那种纯粹的恐吓,已经要深很多了。
“她说的是真的吗?”
商宥是一个自私到极致的人。
这件事情只要稍微了解他一点就能够明白。
在他眼里,商家早就已经是他的囊中之物,他对这偌大的财产的控制欲强烈得可怕,不能允许任何人的忤逆。
虽然不知道商撰屿在他眼里到底是个什么角色,但是薛光斐绝对不是一个可以随意动用或者占有任何物质的角色。
原文里他可能是精虫上脑了,但是白天里的他,可就不好糊弄了。
宋执梳识趣地退了一步,站到了商撰屿旁边,在所有人都看不到的视角里偷偷冲他眨了眨眼。
商撰屿不理会,就只是低着头。
薛光斐没有想到事情会展到这个地步。
在她的视角里,商撰屿和商宥是仇人关系,商宥应该会对商撰屿活得不好这件事喜闻乐见才对。
但是她忘了,不管他们两个之间的关系再微妙,他们也是同一个姓。
而她,在阶级世界里,低了商家不止一点。
她这番行为,说小,是喜欢音乐。
说大,可是自以为是地侵占商家财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