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执梳也听到了商宥心里不耐的那两个字,她还不爽呢。
把她叫下来兴师问罪,还嫌她吵了?
不过商宥并没有动怒的迹象。
他最近掌权商家的过程十分顺利,这让他非常愉悦,所以甚至有闲空听薛光斐的抱怨。
如果他心情不佳,这种小事甚至不可能让他坐下来。
不过对于宋执梳的行为他并没有多少心理波动。
左右是一个乡下来的没见过世面的野孩子,看着还毛手毛脚的,有照顾商撰屿的心,但是很明显没有那份能力。
既能保证商撰屿的生存,又不会让他过的太好,实在是太符合他的预期了。
虽然蠢还让人烦,不过没什么脑子,现在恐怕还不知道宋朝手上捏着多大的牌,留着还能提打提打宋朝,确实是不可多得的一个人。
他没说话,就静静地抱臂而坐,紧实的肌肉让他的手臂显出来了骇人的力量感。
空气寂静到了恐怖的地步。
商宥有些烦了。
早知道就不掺和这件事了。
薛光斐刚才抱着他的手臂撒娇,那种小女儿的姿态让今天的他很受用,可是现在她却一句话都不说,没意思。
他很讨厌吵闹,却也不喜欢安静。
商宥脸色越来越冷,气压越来越低,宋执梳却突然转过头,认真地问商宥:“她到底是什么人啊?我需要尊敬她吗?”
商宥原本都准备起身离开了,她这个刁钻的问题居然勾起了他的兴趣。
他懒散地扬眸,划过一丝几乎看不见的猩红:“那你觉得,你需要尊敬我吗?”
宋执梳一脸严肃:“你是雇佣我的人,我肯定要尊敬的。少爷是我要照顾的人,我肯定也要尊敬的。那她呢?她谁啊。”
是啊
薛光斐谁啊?
在场的人除了问的人和被问的人,都恨不得钻到地下。
这段见不得光的畸形关系他们都见怪不怪了,但是这不代表可以说出来。
薛光斐和商撰屿的婚约还没有真正接触,但是她和商宥已经生了除了感情关系以外的各种关系了。
按道理,她是以商撰屿的未婚妻的身份入住的,但是薛光斐已经不止一次表示过不要叫她少奶奶了。
可是商宥没有给她任何一个名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