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空雪一见对方,一下子翻身而起,扑入常相依怀中,大哭起来。
“雪儿,怎么了?”
常相依见徒儿如此悲痛,心中一动,赶紧追问道。
“王若他。。。他要和我断绝夫妻关系!”
司空雪悲从中来,声泪俱下。
“哼,臭小子,闯了大祸,还责怪于你,真是岂有此理?未然,传令执法堂及黑狱,每日用利钩刺穿他的肩胛骨,悬吊一个时辰,我倒要看看,这臭小子后不后悔?”
常相依一听大怒,一掌将身边的座椅拍得粉碎,同时大喝道。
未然从未见常相依过这么大的火,连忙诺了一声,转身朝外走去。
“不,师父,你饶夫君一命吧。”
哪知司空雪一听,大惊失色,顾不得身体虚弱,立刻跪倒在地,连声哀求起来。
“哼,他居然想刺杀于我,而且剑锋之上,涂抹天下奇毒忘情水,分明是想置我于死地,我岂能饶他?”
“雪儿,此人如此无情无义,你又何必苦苦眷顾于他?”
常相依双眉倒竖,没有答应减刑之事,反而劝起司空雪来了。
“我和夫君初见之时,本为敌手,谁知二次相逢,却成同门,更于暗黑森林之中,互生情愫,茫茫无影海里,私定终身。”
“他身世孤苦,却从不怨天尤人,一路走来,对我关怀备至。相信师父肯收我为徒,也是看在他和其父母的面上吧。”
“我和他既有夫妻之实,此生便不可能再做他人之妇,还请师父看在他懵懂行事、不明就里的情况下,仔细探查刺杀原因,留他一条性命吧!”
司空雪伏地不起,苦苦哀求。
见徒弟对王若果然一往情深,让原本表面冷漠的常相依,心中也荡起了层层涟漪,声音低低说道:“倘若我不答应呢?”
“弟子受师父重恩,无以为报,唯有来世做牛做马,结草衔环。如果王若真是死罪,弟子必自断经脉,以身相随!”
司空雪以头顿地,额头上血流如注。
“唉,傻孩子,他都不要你了,你还如此牵挂于他。好吧,我可以留他一条性命,以待天变吧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