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太太一脸猜疑,“你是谁?”
欧阳志远赔笑解释道,“伯母,我是南州来的,在南州市委工作,今天来省城办事,刚路过这里,顺便来看望一下张姐。”
老太太半信半疑道,“不是张铁军那个没良心的混蛋派你来的?”
见老太太对张铁军恨之入骨,欧阳志远意识到自己来对了,连忙否认道,“不是,我是路过,顺便来看望一下张姐,不知道伯母方便吗?”
老太太犹豫了好一阵子,这才让到一旁,勉强同意,“那你进来吧,不过秀梅的精神状态不是太好,如果有啥冒犯的地方,小伙子你要谅解一下。”
欧阳志远会意地点头道,“伯母您放心,这个我知道,张姐在南州的时候身体就不是太好。”
老太太闻言欲言又止,摇头叹了口气,带着欧阳志远进了卧室,轻声细语道,“秀梅,这个小伙子在南州市委工作,路过这里,顺便来看望一下你。”
自从亲眼目睹刘海鹏被黑豹枪杀后,受到极度惊吓的张秀梅时常夜里会做噩梦,梦见刘海鹏脑袋上顶着一只血窟窿,满脸是血的来找自己索命。在这种惊恐的噩梦折磨下,加之又要替张铁军保守这些秘密,长时间的装疯卖傻让张秀梅的精神状态越来越差。一年多前,由于张铁军的小娇妻梦娇剩下一个大胖儿子,导致张秀梅被迫离婚后回到省城的家中,在失败的婚姻折磨和精神上的长期惊吓中,张秀梅的精神状态愈差劲,每天躲在卧室中,抱着一只布娃娃,时而哭泣,时而傻笑,陷入疯癫。
老太太见女儿可怜,特意搬过来照顾女儿。好在有老太太的悉心照料,张秀梅只是间歇性精神失常。
欧阳志远来到门口,只见张秀梅坐在床边,正痴痴地呆,但听到老母亲说有人从南州来看自己时,那双呆滞的目光还是看向了欧阳志远。
欧阳志远笑着向张秀梅问好,“张姐,还记得我吗?”
张秀梅在南州住院时,欧阳志远去看过。
看着眼前这个英俊的青年,张秀梅一脸好奇,“我好像见过你,你是谁啊?”
欧阳志远笑道,“张姐你在南州住院时,我陪杨书记去医院看过你,我叫欧阳志远,还有印象吗?”
张秀梅稍加思索,点了点头,“我想起来了,你和杨书记去医院看过我。”
欧阳志远笑着点头道,“对。”
张秀梅这时的精神状态令老太太有些意外,不禁笑道,“秀梅,那你们聊。”
等老太太离开后,欧阳志远拉过椅子在张秀梅对面坐下,先是聊了一些南州的事,接着一点一点循循善诱,试探着问道,“张姐,你在南州的时候是不是受到了什么惊吓?我感觉你的病是过度惊吓的。”
张秀梅一听欧阳志远这话,顿时一脸慌张,连忙将头摇的像拨浪鼓,极力否认,“没有,我没有被吓到,我什么都没看到……什么都没看到……”
显然,张秀梅反常的反应,让欧阳志远更加坚信自己的推断,耐着性子小声道,“张姐,这里没有别人,你看到了什么,可以给我说说,只要解开了这个心结,你的状态肯定会好起来的……”
“没有……没有……我什么都没看到……我不知道……”
张秀梅歪过脑袋,躲闪着欧阳志远的目光,一个劲的喃喃自语。
欧阳志远趁热打铁道,“张姐,张市长现任妻子李梦娇以前有个男朋友叫刘海鹏?你认识刘海鹏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