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侍女送来热水,房俊主动帮着收拾干净,然后盖着薄薄的毯子,相拥着倒在床上,窗外雨水淅淅沥沥,一时间难以入睡。
等到好不容易恢复过来,萧淑儿枕着郎君肩膀,小声道:“不知会否受孕。”
房俊乐道:“怪不得今日这般,想儿子想疯了吧?”
萧淑儿有些羞赧,红着脸儿,不过还是直言道:“谁不想有个儿子?有了儿子,才是安身立命的根脚,闺女始终是别家的人,靠不住啊。”
这个年代,不能责怪这种重男轻女的思想,事实上,在这个男人主导生产资料的社会当中,有没有一个立得起的儿子,女人的地位绝对是天壤之别。
不看社会环境而单纯的谴责所谓封建思想,那就是耍流氓。
房俊手掌上下婆娑着:“那咱就多多努力,多生几个,总有概率生出儿子来。”
感受着郎君对自己身体的爱怜,萧淑儿很是满足的眯着眼。
一般来说,似房俊这等世家子弟、朝廷重臣,身边的女人犹如过江之鲫,何等天姿国色不可得?所以妻妾都很早丢在一边,独宠那些花季少女,尤其是生产之后身体出现衰退,更会对妻妾弃之有如敝履。
男人都是很专一的,专一的喜欢年轻漂亮的女孩子……
所幸,房家的家学渊源很好,房俊固然不如房玄龄那样始终如一,却也“好色有度”
,不仅并未广纳妾侍,更对妻妾宠爱不辍,几乎成为满朝文武、世家子弟当中的“异类”
。
“临行之时,叔祖派人给我传话,让我回来长安之后向您给江南士族求求情,他说如今年岁大了,精力不济,已经不能如以往那般威慑江南士族,科举考试掀动了江南士族的利益,必然有人冒天下之大不韪,不过这只是寻常,他们闹不出什么波澜,希望你能顾全大局,莫要追究。”
枕着郎君的胳膊,弊端嗅着男儿气息,萧淑儿幽幽说道。
房俊失笑:“宋国公也太看得起我了吧?我无尽空有一个太尉的头衔,却不能指挥一兵一卒,江南士族就算造反我亦无能为力。”
萧淑儿将头捋了一下,往郎君怀里偎了偎,阖上双目:“让我传话我就传话,至于如何全凭郎君做主,我才懒得管呢……”
房俊将美人搂住,柔声道:“行吧,只要那些人别太过分,我就叮嘱高侃与苏定方睁一眼闭一眼,希望他们心存敬畏。”
窗外雨水淅沥,夜色沉静。
……
几日之后,四月初五,金胜曼诞下一个男婴,房家上下欢欣、阖家欢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