冰锤精准地砸上雪童子的脚,碎肉飞溅。
“我是傻子吗?!屋子这种东西,不能装在怪谈里收起来吗?!”
宋均拿薯片的手停住了。
a先生兴趣盎然,他旁边的春华下意识地去看宋均,浑浊的眼睛里,惊讶一闪而过。
宋乞低声重复:“怪谈?”
他的疑惑很快有了答案。
雪女挥挥手,加重了屋子周围的寒风。
随后她站起身,挪开了屋子最中央的地板。
地板下的土地冻得梆硬。
雪女抬起右手,一根莫约大腿粗细的尖锐冰锥缓缓凝结,向下延伸。
冰锥毫无滞阻地穿透了坚硬的泥土,向更深处戳刺。
过了一会儿,雪女像是拔萝卜那样将它拔出来,它的尾端已经完全变了模样。
不再是尖锐的锥刺,而是一只形状怪异的冰爪。
蜷曲的指爪间静静卧着一只漆盒,盒子通体猩红,在白雪的映照下冷光莹莹。
雪童子瞪大眼睛,看着雪女打开那只盒子,从里面拿出一张薄薄的宣纸。
那张漂亮的脸上,厌恶的神情更甚。
“男人,”
她冷冷地说,“啊哈——真是可笑。居然有人觉得我会为男人隐姓埋名,生下孩子。”
老鼠趴在宋均肩膀上,给他描述那张纸的样子。
“全是文字,”
它说,“密密麻麻的,很长,末尾有一片留白。”
宋均点点头:“应该是那篇记载有雪女故事的怪谈。”
传说一对父子上山砍柴,雪女杀死了父亲,但是没有杀死儿子。
她变成一个漂亮的女人下山,和死里逃生的儿子结婚,生下了两个小孩。
雪女袅袅婷婷地朝雪童子走来,拽着它的脖子,把它扔到窗外。
下一秒,木屋就这么消失了。
老鼠睁大眼睛想看个清楚,然而雪女已经捧着那只漆盒,将它重新埋进冷硬的土壤深处。
“就这样,废物。”
她冷冷地说,厌倦地扫视过雪童子烂掉的脚。
雪女再次将雪童子提起来,裹紧身上的白袍,消失了。
她没有注意到,一只老鼠从雪童子身上掉出来,它的嘴里正叼着一只黑色戒指。
老鼠抢过宋均的零食,大口往嘴里塞。
“饿死我了。”
它含混地嘟囔着,“你知道短时间内展一只分身有多损耗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