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敢。”
徐子义忙道,“在下姓徐,徐春生。”
“哦,徐先生。”
康俊生道,“听闻徐先生日前曾来军寨拜会小将?诶,都怪属下不会变通。因小将来此不久,军务繁琐,便下令等闲人等不得求见。谁料竟将先生阻在门外。”
“将军辛苦。”
徐子义已经知道了康俊生的底细,见他一天的花天酒地,还敢如此粉饰,便冷冷说道。
康俊生见徐子义这般不卑不亢,反倒更觉得此人不可小觑。便进一步笑道:“不知先生要见小将所为何事啊?”
“哦,只是拜会将军,并无他事。”
徐子义道。
康俊生见状,只得自己说道:“听说先生此来,是带有刑部王大人的手信,可知先生跟王大人关系匪浅啊。”
“不敢不敢,只是相熟而已。”
徐子义道。
“哎呀!王大人身为朝中重臣,还能如此礼贤下士,实属不易。只是不知先生是怎样跟王大人相识?”
康俊生问。
“王大人也是出身贫寒,刚到朝歌之时因无钱住客栈,故在西城郊外徐家洼暂住。……”
徐子义正要将他所知道的王大人的迹史述说一遍,刚说到这里,就被康俊生打断了,“哦,小将明白了,将军正是那徐家洼之人,因此跟王大人结识?”
“其时小人年纪还小,加之王大人只是暂住,是以并未相识。”
徐子义编道,他只是了解王忠在的经历,但入职刑部之前,两个人并没有一丝一毫的交集。“后来,王大人考取了功名,回徐家洼酬谢乡亲们的施饭之恩,家父就恳请王大人收留小人做个书童,自此小人便跟随了王大人。”
徐子义所说的王忠在的这段经历,也是朝中人尽皆知的。作为不忘本的典型,曾被先皇反复提及,因此康俊生也有耳闻。此时听徐子义这样讲,心里就对他有了几分相信,可还是问道:“那先生何以又离开王大人从商?”
“诶!”
徐子义叹气道,“也是小人利欲熏心。王大人一生清廉,小人实在难以养家,便辞别大人转而行商。可大人却不计小人被弃之恶,但凡知道小人去往何地,必会给地方长官修书一封,以求照拂小人。”
徐子义说着回想起王大人的赏识和厚遇,不觉捶腿叹息。
康俊生此时以对徐子义所说深信不疑,对徐子义所说的书信没有再提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