应皇子道,“她这些天一直愧疚不已,觉得紫玉是因她而死。加之紫玉爹娘如今儿女双亡,老来无依。这点银子,至少可以让他们日后好过一些。”
“皇子不必担忧。”
撒子道,“有我撒子一日,就断不会让他们受苦。”
撒子说着,看着应皇子道:“我跟紫玉爹娘说了,说我日后会跟紫玉回去给他们养老。”
“啊?”
应皇子惊道,“你原来没有将紫玉之事告诉她爹娘?”
撒子缓缓地摇头,“我,……说不出口。况且,以我的观察,若是告诉他二老紫玉已死,他二老必然不会接受你我的补偿。是以,我跟他们说,我跟紫玉订婚了,以后会回去跟他们一起过活,他们这才把我给的几两银子收了。”
“难怪紫玉如此懂事。”
应皇子叹道。抖着手里的银票又道,“跟丧子之痛比起来,这点银子确实不足为道,只望日后能有所弥补吧。”
皇妃这两天一直借着整理,在偷偷的翻找三皇子和绿冬那天来时给宝宝写的字条。怕惹人怀疑,故意把所有纸条都翻出来,一个个拆开再重新叠好,说是为了节省地方。还让丫头们跟她一起。丫头们之中也有识字的,看着皇妃写的那些肉麻话,不免念出来以博大家一笑。皇妃也不恼,只说她们什么都不懂,理解不了她对宝宝的爱。皇妃了解三皇子,三皇子那一手字就是标准的浓墨重笔,力透纸背,所以很容易看得出来。但是她怕丫头们把绿冬写的纸条一笔带过,便说道:“你们笑我,那是因为你们没见过绿冬写的。绿冬写的那才叫一个肉麻呢。不信你们找着了看。”
丫头们一听这话,便都翻着找绿冬写的。找着了就递给皇妃。皇妃看着日期,直到看到了那一天写的,便赶紧仔细看了起来。紫玉写的是一古诗,很短:三更灯火五更鸡,正是男儿读书时。
黑不知勤学早,白方悔读书迟。
皇妃翻来覆去,左读右读,也没有现什么异常,心里很是失望。听到丫头们催,便草草给她们读了一遍。丫头们撇嘴笑,说这有什么肉麻的。
皇妃虽然失望,可还是趁着丫头们不注意,偷偷将找到的三皇子的纸条,和绿冬的一起握在手里,等着应皇子回来好好研究。
三皇子写的也是一古诗:石溪久住思端午,
馆驿楼前看机。
鼙鼓动时雷隐隐,
兽头凌处雪微微。
冲波突出人齐譀,
跃浪争先鸟退飞。
向道是龙刚不信,
果然夺得锦标归。
诗词对于皇妃来说是短板中的短板,可以说一窍不通。先前看绿冬写的比较好懂,她也能大致看出是什么意思。可三皇子写的这,她可以说是一头雾水,连写的是什么都不知道。让应皇子看,应皇子说这是一描写端午时节赛龙舟的诗。
“这哪里写着龙舟了?”
皇妃指着纸条道,“根本就没有这两个字嘛!”
应皇子说写诗贵在意境,不能那样直白。说着又看了一遍,笑道:“这个三莽子!说他鲁莽,他还颇有心计。这诗分明是在影射四皇子,讥讽他阿谀奉承,还说万事皆有改变的可能,开始风光的不一定始终风光,做人不能见风使舵,而要脚踏实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