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相柳,你在忙什么?”
林柚倚着门框,啃红薯干,不解道。
她在屋里等相柳看话本,等了半天也没等到,只能出来找人。
“在帮曲姨晒药材。”
相柳召唤出其他八个脑袋,一个脑袋顶一个簸萁,紧随曲莲的脚步从屋内挪到院里,稳稳的停在一边,等着听从安排。
“哎呦,还得是人家相柳知道帮我干活,不像某个大馋丫头自从起床这嘴就没停过。”
曲莲一脸赞赏,有条不紊的把簸箕从相柳头上取下,依次排开将里边的药材晒在阳光下。
林柚:……
自从相柳变大能帮忙干活以后,曲莲对他的态度日益好转,甚至特意让林父去山里打了几只野鸡做给他吃。
美其名曰,孩子正是长身体的时候,得多吃点有营养的东西补补。
这待遇让林柚都看了眼馋。
看着曲莲端给相柳的烤鸡腿,再看看自己手里的红薯干,林柚彻底酸了。
她一下子把剩下的两三口并作一口塞进嘴里,几个跨步来到相柳身边,劈手将鸡腿抢走。
哪怕脖子伸出二里地去,也要把红薯干硬咽下去,咬一口鸡腿,挑衅一下相柳。
“你这孩子,还能缺了你的,跟他抢什么。”
曲莲哭笑不得。
林柚哼哼两声,又狠狠咬了一口,“他的比较香。”
曲莲折身回到厨房,又拿了个鸡腿给相柳。
“柚子,明天我跟你爹打算进山采草药,不一定多久回来。你和相柳,还有毛球在家,照顾好彼此啊。”
这事之前也经常生,晚则两三天,长则半个月,林柚都习惯了,随意的点头道好。
倒是相柳听完,关心道:“会不会有危险?”
“不会。”
曲莲一摆手,随即继续收拾着进山要用的东西,“我和他爹经常去,山里的地形和草药分布都很熟了,一点问题也没有。”
相柳没再应声,林柚和曲莲就当这个话题过去了,忙里忙外继续收拾东西。
半晌,一块银白色的鳞片被递到了曲莲的面前,上面隐隐泛着血腥味,却没有一丝血迹,像是被专门擦拭过一样。
曲莲瞪着眼睛,惊诧道:“这是什么?”
“我的鳞片。”
虽然现在的相柳没有之前的记忆,却始终是个知恩图报的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