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一字一顿地说着,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把锋利的匕,直直刺向李继澜的心脏。
李继澜脸色骤变,难以置信地看着刘嗣业,嘴唇颤抖着,“你。。。。你怎么知道?”
刘嗣业轻蔑地哼了一声,眼神中满是鄙夷,“哼!你以为大唐内卫这六年什么都没做?你爱吃福源楼的糕点,爱听聚春园的曲,每个月要去天香楼找青红。”
他每说一件事,就像是在李继澜的伤口上撒了一把盐。
“你在石城郡养了个外室周氏,她给你生了一儿一女。。。。。那个儿子生性好动,这月初五从假山上摔下来折了左臂,请郎中花了八百七十六文。。。。”
李继澜脸色煞白如纸,额头上满是冷汗,双手不自觉地攥紧了衣角,瞬间就像一个泄了气的皮球。
“别说了,我。。。。。我愿意配合你,但不保证能够成功。”
刘嗣业嘴角微微上扬,轻轻拍了拍李继澜的肩膀,“你只要配合就行,成不成功都不怪你。”
李继澜犹豫了一下,眼神中露出一丝挣扎和不安。
“事成之后你们打算如何处置我?”
刘嗣业出一阵低沉的笑声,“呵呵!这才识趣,尽管放心,我们不会伤害你的家人!”
他一边说着,一边上下打量着李继澜,“你这个人吧,领军打仗还是差点,不过与几个部落酋长的关系还算不错,若是能为朝廷效力,陛下不会亏待你!”
李继澜黯淡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讶和疑惑,似乎在思考着刘嗣业的话。
过了一会儿,他咬了咬牙,鼓起勇气说道:“我若是不愿意为朝廷效力呢?”
刘嗣业再次出一阵轻笑,笑声中带着一丝嘲讽和轻蔑。
“呵呵,不愿意效力便放你自由,大唐人才济济,不缺你一个,相信当地很多识时务者会抢着归顺朝廷。”
李继澜脸色瞬间涨得通红,像被火烤过一样,被噎得说不出话来。
“不过。。。。。”
刘嗣业周身散着凛冽的气息,面色一寒,一字一顿地说道:“机会只有一次,下次若还是以敌人的身份见面,再无活命的机会。”
李继澜心中一颤,缓缓点头,似乎将自己未来的命运也一并点了进去。
唐军士兵手脚麻利地换上了叛军的铠甲,浩浩荡荡朝着东川郡进。
抵达东川郡的城门下,李继澜深吸一口气,朝着城墙上大声喊道:“我乃李继澜,打开开门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