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根鞭子在半空打了一个盘旋后炸响。
鞭子的尾巴恰到好处的在后背上一扫而过,男人痛苦的出一声闷哼。
破衣烂衫的后背道道竖口,一看挨鞭子打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。
被抽打的汉子瘦骨嶙峋手脚都带有镣铐,搬动石块步履蹒跚的前行,像这样的人还有很多,砸石头搬动石头从山体滑坡处翘动石头,干着不同程度的活计,每种活计干起来都是艰辛无比,手上满是老茧与新磨的血泡触目惊心。
“我说,差不多得了,打死了谁干活?”
动手打人者正觉得自己这一鞭子打的精准真是指哪打哪,听到责难不高兴了戏谑的说。
“侯三,你小子不会是可怜这些瓜皮吧?”
“他们也是可怜人,我可怜他们又怎么了?”
这两人是看守干活人别偷奸耍滑的,腰间胯着钢刀手中握着长鞭,凡有动作慢的就会鞭打与呵骂。
“好啊,你侯三是善人,那你帮他们砸石头去好了,还站在那里手持钢刀做什么。”
义正言辞的侯三正色道:“我又不傻,可怜他们同情他们我又不能代替他们。”
二人对视哈哈大笑。
侯三又说道:“哥,不过你也不要随便打人了,为你好,打死了老大会找你麻烦的,缺人干活你又不是不知道,要送来的人迟迟没到,出去巡山的还有一波音讯全无,老大的火气大着呢,可不少兄弟受责骂了。”
“也是,干活的少了也就成宝了,工期完不成谁都没好果子吃。巡山人又玩失踪别说老大心烦老子也烦,山里都开始封锁戒严了。”
“可不是嘛,估计是跑下山快活去了。”
他们的对话声音不算小,隐隐约约传到敲打石料的干活的人耳中,其中几人眼神接触。
当中一个满脸胡须看不清年纪的汉子轻轻摇头,嘴巴开合无声,但他们却知道说的什么,等,还不够,众人看着被脚镣锁去起的手脚无声叹息。
满脸胡须男子又安抚了一下身边的女子,将满载石料的担子又往自己这边移了移,减轻重担的女一下子轻快许多。
女子黑瘦乱蓬蓬的头松散的用一节树皮搓成的细绳捆扎着,满是尘土黑灰的脸上还能隐约看到一条深深的疤痕触目惊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