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哦?”
花无忌似乎来了兴趣,挑眉问道:“霍震东有那么大的胆子么?”
陈兰芝心念急转,随后面具怨恨之色,说道:“别人都以为他二人情同手足,是有过命交情的朋友,但其实霍震东私下里却是一个心胸狭隘的卑鄙小人,他嫉妒李远松的武功比他高,江湖声誉比他好,而他永远只能是李远松的陪衬。所以有一次他趁李远松外出时偷偷潜入李家,借醉酒为由强暴了我,事后威胁我不许泄露此事,否则就要杀了我。我一介女流之辈,遇到这种事又能如何?”
她说得言之凿凿悲愤填膺,仿佛恨不得要将霍震东碎尸万段一般。
花无忌似笑非笑的审视着她许久,直看得陈兰芝心头毛。良久后,花无忌才呵呵一笑,说道:“可你与他同床共枕却不止一次,莫非每一次都是他逼迫于你?”
陈兰芝神色古怪,一时哑口无言,不知怎么回答。
花无忌轻哼一声,道:“无论你编的故事是真是假,如今霍震东已经死了,死无对证,你以为别人会相信你的这番说辞么?”
陈兰芝神色一变,忽然鼓起勇气反驳道:“你说得没错,死无对证,别人凭什么会相信这件事?”
“别人说或许会有人怀疑此事的真假。”
花无忌语气古怪地笑道:“但倘若传出此事的人原本该是一个死人呢?一个本该死在李远松两人手下的人居然还活着,那别人该怎么想?死人都能复活,那还有什么事不值得相信呢?”
陈兰芝顿时气急败坏,指着花无忌骂道:“你……你这千刀杀的负心汉,你当真要翻脸无情逼我至此么?”
她急怒之下,完全忘了此刻的自身处境。花无忌却并不在意,忽然一把拉过女人,顺手搂住了她婀娜纤细的腰肢,另一只手却又开始大胆放肆的在女人的身体上抚摸起来。他一边肆无忌惮地轻薄着陈兰芝,一边在她耳边轻声说道:“你放心,如今霍震东已经死了,知道你这件事的人除了我再无第三人,只要我守口如瓶,此事便绝不会泄露出去。你说你是不是应该感谢我呢?”
陈兰芝虽已经知道花无忌变得喜怒无常,却也没想到他变脸如此之快,快得让她根本来不及应对。她一时手足无措,只能强压心头厌恶,任凭男人戴着手套的手掌在她身上来回游移,同时心念疾转,随后勉强挤出几分妩媚笑容,含情脉脉的反问道:“你这负心汉,如今我已经一无所有,除了我这个人以外,还能用什么感谢你?”
她说完,便伸出一条微微颤抖肌肤白润的手臂,反手圈上花无忌的脖子。
“要感谢我的方式可不止你这一种。”
花无忌却忽然又停下了动作,他身子微微向后一退,避开了女人的主动,然后似笑非笑的说道:“如果你不知道,我可以告诉你。”
陈兰芝被他这反常举动弄得不知所以,只得怔怔地僵在原地。
花无忌忽然无比落寞萧索地喃喃道:“我已经说过,我是死过一次的人,我活着就是为了复仇,如今我大仇已报,原本我已经没有想要继续活下去的想法,因为这样人不人鬼不鬼地活着实在太无趣也太痛苦了,好几次我都已经准备自尽,结束这没有意义的性命。”
陈兰芝闻言,心头悚然一惊,她已经从男人的神态中看出,他说的话并不是虚言。她心惊的原因是,眼前的男人不但对仇人狠辣,对自己竟也同样如此心狠如斯。
花无忌又恢复了之前的平静温和,他语气微沉地继续说道:“但我后来忽然想到还有一些事没有做,所以才决定暂时先不死。”
陈兰芝唯恐花无忌没有忘记要迁怒于她,顿时心惊胆战,嘴皮子颤抖着问道:“你……想做甚?”
“我有两件事要做。”
花无忌顿了一顿,却忽然微笑着道:“李夫人,你虽然风流,但不可否认你确实是一个很特别的女人,尤其是在床上,你的确有令男人无法抗拒的魅力,其中也包括我。所以我始终都无法将你忘记,也无法因为李远松而恨你,所以我今晚就来看你了。这便是第一件事。”